老實說,聽起來像是一堆無用的談話-但是在波士頓這些年這樣的事很多,老的一代總是在年輕球員旁細語叮嚀。當
RussellGarnett在三月替ESPN錄製一段對話時,我心裡想著,他們要說什麼?Russell11座冠軍,Garnett穿著塞爾蒂克球衣,甚至連一場季後賽都還沒打過。然而,當Russell說,他會把他11枚冠軍戒指其中之一和Garnett分享,假使球隊這一季沒有帶回冠軍的話時,Garnett深受感動。那些老的塞爾蒂克球員留下深深的影子;處在波士頓就是要接受這部分。


 

Rivers把他的球員和充滿故事性的過去連結時,也不忘把他們帶回現在。替補長人P.J. Brown在決賽時對我說的話,讓我留下深刻印象。Ainge在二月底才簽下Brown-那是Brown15年生涯中待過的第五支球隊-希望他提供成熟度和硬度。我問他,當他來到球隊時,他對Rivers有什麼立即評價。


 

「最肯定的是,」Brown說:「Doc掌握了整支球隊(Doc had the team.)。你總是可以立刻察覺出來。他就是掌握了球隊。」


 

在塞爾蒂克以10398在洛杉磯輸掉第五戰後,很多批評集中在Garnett缺乏籃框附近的侵略性,這是他已經承受多年的說辭。我認為這是可以理解的,但是也不甚公平。Garnett從來不是籃下硬擠的得分者,他是個有7呎身軀的跳投者。他用盡全力去搶籃板,從不鬆懈地防守-那是用來形容Russell的。五十和六十年代的塞爾蒂克,從來不會在重要的比賽要求Russell去得最多分。那是給Bob CousyBill SharmanTommy HeinsohnFrank RamseySam JonesJohn Havlicek的角色。Russell的工作是當個精神上的領導者,那塊基石,堅定不移的東西,而不是無法抵擋的武器。Garnett也是一樣。


 

所以當Garnett在第六戰一開始就爆發,上籃得分,第一時間灌籃,三次跳投時-他在進攻上的努力,和每次主場比賽前大螢幕上的嚎叫相匹敵-波士頓火力全開,滿場飛奔。在第一節後比數是2420;第二節後是5835,然後繼續擴大。Russell所有的戒指都還是屬於他。(稍後,他會流下眼淚,告訴這位蓄著山羊鬍,地位卓越的長者:「我終於擁有我自己的了。」)攝影機有時間慢慢找到座位中的塞爾蒂克傳奇-其中包括了RussellHavlicekHeinsohnCedric MaxwellJo Jo White。當波士頓在第三節打完比數是8960時,Ainge的黑莓機響了,閃過一則簡訊:作的好,Danny,我真的替你感到高興。Larry

 

雖然他們在籃球的宇宙中佔有不同的銀河系,BirdAinge在二十年前很相似:對朋友和對手極端的對待。對Bird來說,要形容Ainge不能不用愛爭吵的開始。他宣稱自己從未和他的哥哥Dave在後院打完一場籃球單挑,因為最後總是以拳頭相對收場。「我記得一場青少年聯盟比賽,有個小孩子盜了我們的壘。」Ainge說,他那時是游擊手:「所以我跟他說那是界外飛球,他得回去一壘。他離開壘包,我就把他觸殺出局。他開始哭,他們的教練說我是個打髒球的球員。這對我沒有產生困擾。我們拿到出局數了。」

 




當我在八十年代採訪Ainge時,我總是把他看成BirdMcHale的小弟弟。(他比前者小兩歲,比後者小15個月。)事實上,他在家庭裡也是相同的角色,處於Doug(比他大四歲)和Dave之下(比他大三歲)。McHale最會把事情搞砸-他一直都會偷偷在板凳席上吃零食-但是Ainge會表現的好像只有10歲,在練習時戴著愚蠢的頭帶,在他的球衣上粘著別人名字。Lamar Mundane,當時銳步廣告的一個虛構街頭籃球傳奇,是Ainge的最愛之一。BirdMcHale最愛以他孩子氣的熱情,和比賽中發牢騷說我搞砸了的事惡作劇。直到Bill Walton1985年來到塞爾蒂克,給BirdMcHale新的目標,才讓Ainge偷偷逃過一劫。


 

然而,Ainge是最能融入複雜的Bird-McHale組合的球員。「Larry總是來跟我說:『嘿,去告訴Kevin這件事。』而Kevin會來跟我說:『去告訴Larry那件事。』他們是如此偉大的球員,但是有時候他們不知道如何和對方說話,如何對彼此大吼。但是他們知道如何對我大吼。」


 

隨著他記憶中留下如此獨特的球隊印象,我好奇Ainge是否曾經有意識地以過去那支球隊為模型,打造這支球隊。


 

「這不可能發生。」Ainge說:「球賽不一樣了。球員也不一樣。」


 

但是Garnett,他傳奇的認真程度,不能和Bird相比嗎?


 

「他們完全不同。」Ainge說:「K.G.比較是個多愁善感的傢伙,更多情感,更和善。Larry才不和善。Larry很愛抱怨。他生而如此,那是他競爭的方法。他會對每個人很兇,生氣,而且感到挫折。」


 

「但是K.G.是這個樣子的:我們去年10月在羅馬舉行訓練營,我看到他在重量訓練室。然後他去練習,活動一下筋骨,在練習後投投籃。然後,在接下來45分鐘,K.G.在體育館滿場跑,替Rajon Rondo撿籃板。讓我告訴你這件事:Larry Bird一百萬年都不可能作這樣的事。他也許會要我幫他撿籃板,但絕對不是顛倒過來。K.G.就像Larry一樣專注而且認真,但是他真的在乎隊友的感受,他感覺起來就像是球隊的母親一樣。」


 

Ainge現在立場搖擺了起來。



「至於
Paul,他是個非常有決心的球員,像是Larry,但是他讓我想起D.J.。像是D.J.Paul有點情緒化。他根據情緒起起伏伏。在球場上,他就像是個能量儲蓄器。他不是總是全力以赴。我過去總是為了這點被D.J.搞到抓狂,因為我是場上另一個後衛,我會想說,這傢伙這麼有天賦。他在鬼混什麼?但是就像D.J.Paul也有不可思議的特別時刻。你需要來點什麼東西時,不管什麼-一個火鍋,贏得一個跳球,一個抄截,一個籃板,一個傳球,一個投籃-Paul就會提供給你。以前D.J.也是如此。」


 

「至於Ray,他就是一個了不起的籃球員。我們沒有個像他一樣冷靜,泰然自若的球員,並且像他那樣的射手。」


 



有任何人跟你很像嗎?Rondo,也許,有時候倉卒忙亂的後衛?Cassell,嘮嘮叨叨,對每個人垃圾話的老鳥?


 

「沒有。」Ainge說:「沒有人很類似。」


 

要把這支塞爾蒂克和1974年及1976年的冠軍隊相比,是比較容易的:K.G.Dave Cowens,殘酷無情,格殺勿論,兩端籃板的好手,還具有外線手感。Pierce是進攻更好版本的Havlicek(但整體來說沒有更好)。Allen如絲般滑順的出手像是White。即便更早,在五十年代晚期六十年代早期,那支NBA冠軍都更適合:GarnettRussellPieceHeinsohn,驕傲充滿攻擊性的心態。AllenSharman,流暢而且基礎紮實,罰球線上致命地準確。Kendrick PerkinsJim Loscutoff,怒氣沖沖的硬漢,黑社會的執法殺手。(Rondo,然而,不是Cousy。)


 

這樣的比較,在最後,是比碟子裡的水還要淺薄的。但是這是無可避免的,因為幾乎不可能找到一個人,在說到現在的塞爾蒂克時,卻不提起過去的塞爾蒂克。這是現在的樣子,也會一直持續下去。


 

「他們在這裡。」Ainge說,從他二樓辦公室的窗戶,向底下的重量訓練室俯看。


 

「誰?」我問。


 

「我們在測試的傢伙。」他說


 

「你光用看的就可以認出每個人嗎?」我問。


 

「當然。」他回答,看著我好像在看瘋子。「那是Joe Crawford,來自肯塔基的得分後衛。那是Sean Singletary,控衛,維吉尼亞。那是……


 

那群人裡沒有Russell,沒有Bird,沒有Pierce,沒有Garentt。如果沒有交易,塞爾蒂克在禮拜四的選秀只有兩支籤。順位很低,他們只能希望找到一兩個功能性球員。然而,Ainge依然渴望看到這些新秀的動作,在上一個球季結束後幾個小時,就渴望開始下一個球季。我很嫉妒他。他從來沒有像現在看起來這麼年輕,如此在輝煌過去的一部分,有著快樂的現在,展望閃閃發光的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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